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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合並不漫長,漫長的是接下來的第二、第三回合。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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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恭彌,你還是未成年吧?不要用那麽猥瑣的形容啦。”

把臉紅撲撲的真帆攬進懷中,迪諾自己靠在門板之上。

“是雲雀打來的電話嗎?”腐女子的天線敏感的接受到了什麽奇特的電波,原本沒想妨礙迪諾接電話的真帆下意識的發出了聲音。

“嗯……?”

電話這邊,並中的鬼之風紀委員長微微擡眼,一連串臉部為馬賽克的人物在雲雀的腦內晃過,最後一個標記為“龍套A”的馬尾少女模糊的輪廓停在了雲雀的腦海之中。

『……你不需要葵吧?有沒有葵在你都無所謂吧?那就拜托你,和葵說清楚你不需要她的幫助!告訴她‘你做的事情只不過是麻煩’!要她永遠都不要來煩你……!』

『如果你覺得她還算好用,讓她繼續待在這間接待室裏做清潔工也不錯,那麽算我求你——』

『去看看那孩子吧。』

有膽量敢對著雲雀高聲叫喊的人雲雀一只手就可以數的過來,而那個雲雀音樂記得長相大概是“のえの”馬尾女就是其中一個。不過這並不是雲雀現在要找她的理由。

“餵,把電話拿給你身旁的那個女人。”

“啊?”

“我有事情要問她。”

“好吧……”

不明所以的照著雲雀的話做了,迪諾也不知道雲雀是想問真帆些什麽。

“是,我是。”捧著迪諾的電話,真帆不太自然的從迪諾懷中離開,走到了一旁。

“是的,我知道。可是雲雀你問我這種事做什麽?”

迪諾不知道電話那頭的雲雀說了些什麽,總之真帆臉上浮現出不解的同時也表現出了錯愕。

“和我無關?不不不,既然你是在問我,我覺得還是和我有關系的。雖然不是什麽大不了的關系。”

看到真帆那認真的表情,迪諾瞬間就明白雲雀在和真帆談論著的事情絕對和某個小動物系少女脫不了幹系。

“……咦?啊……嗯。”

會讓真帆那麽在乎的人,除了她的家人以外就只有那個小動物少女一個。對於那個比自己認識真帆要久上很多的小動物系少女,迪諾多少有些嫉妒。

渾然不覺自己身旁的迪諾一臉上寫滿了五味陳雜,還是有點害怕雲雀的真帆正在小心翼翼的和雲雀進行著對話。

“我知道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很樂意告訴你——”

金發的閃閃星王子殿下化身為被丟棄的金毛大型犬從少女的身後撲上了少女的肩膀。被迪諾的動作嚇了一跳的真帆差點叫出聲來。

不明所以的掃了迪諾一眼,真帆定了定神,對雲雀道:“出了並盛町以後……”

輕輕咬住戀人的耳垂,像在試什麽甜品味道似的舔了舔後又去親吻戀人的頸項。看著明顯炸毛的真帆那強忍住身體的顫抖、承受著自己騷擾的嬌美樣子,迪諾的心情又不禁好了起來。

在真帆艱難的對雲雀說完葵奶奶家的地址之後,被迪諾弄得窘迫不堪的真帆差點想用迪諾的衛星電話給迪諾致命一擊的事略過不提。總之在得知小動物去了哪裏之後,雲雀就騎上自己的愛駕去了葵的奶奶家。

“啊啊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劃破了夕陽,聽妻子說女兒和上次送女兒回家的少年一同出去散步了的葵爸爸找到的是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親吻著自己女兒的雲雀,還有楞在原地任人輕薄的女兒。

一刻鐘後,與雲雀分別坐在葵奶奶家客廳的桌子兩端,葵爸爸帶著一副“我不承認!我才不會把女兒讓給你!”的表情,雙手抱胸的看向側面虛空處。

“……說吧,這件事你打算怎辦?”混賬小子。最後這四個字葵爸爸沒有說出口,不過這並不是因為雲雀的“聲名卓著”,而是因為葵爸爸知道女兒非常喜歡自己面前的這個少年。自己要是這麽說了,女兒會難過的。

——蓮井家的人、或者說葵的爸爸媽媽都是反射弧有點長的類型。葵的爸媽很不會去關心什麽八卦,哪怕無意中聽了也會很快就忘記。況且婚後才來到並盛町定居,作為兢兢業業的小市民和普通的家庭主婦的葵的爸媽不可能想到一個中學生會在暗中掌管著並盛町,更不會與這樣的中學生產生交集。葵的爸媽壓根不知道雲雀是怎樣的“大人物”。

哢嗒——

把裝有熱茶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之上,面沈如水的雲雀略擡鳳目。在雲雀的身後,坐著泡了茶給爸爸還有雲雀,現在正不安的抱著茶盤,不希望自己的爸爸去苛責雲雀的葵。

“——”“等一下!”

就在雲雀輕啟薄唇準備說些什麽以前,葵先一步開了口:“請、請等一下……”

最初的勇氣瞬間用光,緊張的咬了咬自己的唇,葵最終還是邁步,向自己的爸爸走去。

(或許爸爸會覺得我是個壞女兒吧。)

(大白天就在外面和男生接吻,還一點反省的羞恥之心都沒有。)

“爸爸,我——”

(但是我很高興委員長能夠和我……)

(接吻。)

雲雀想要表達的東西葵仍是不懂,可是葵清楚自己的心意:喜歡雲雀,想要為雲雀做點什麽,希望能一直站在雲雀那邊。

(我一點都不覺得喜歡上委員長、想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是件需要羞恥的事情。)

葵的手被拉住了。

“我們會以結婚為前提交往。”

清冷的聲音穩重而冷靜,拉著葵的手,很是強硬的把葵護在自己身後;雲雀像是只在守護著自己領地的黑豹。

作者有話要說:家教新坑~歡迎妹紙們來玩~----------差點忘記抓蟲囧……

Normal end 最完美的你

第一次見面,小日向真帆只用了一秒便確定那個救了自己的閃閃星王子是“完美”的。而後的交往之中,這個閃閃星王子在真帆面前更是完美到不可思議的程度。

有時候真帆會想,不完美的自己真的適合和這樣完美的他在一起嗎?

指示燈忽明忽暗,清脆的鈴聲早已響起,丟在一堆衣服中的攜帶電話震個不停。

“唔、嗯……等、等一下、鬧鈴——”

伸手在衣服堆裏摸索著,真帆試圖找出自己的攜帶電話,按掉鬧鈴。

“那種事待會兒再做就好,現在先等一下。”

拉過一晚上被自己折騰的沒怎麽睡過的戀人,迪諾重又咬上戀人的頸項。

“……這已經是第二個鬧鈴了,再不起床的話……”

被修長好看的手指熟稔的技巧再度挑動感官神經,使不出什麽力氣的真帆軟綿綿的掙紮了兩下,接著再度被人以吻封口。

高中畢業後考上了有名的藝術大學,小日向真帆尚未畢業便已正式加入了自然人文攝影師的行列。

因為家庭狀況不錯,再加上真帆本身也很努力。作為攝影師被眾人所看好的真帆曾去到意大利以外的國家留學。畢業後真帆也時常做“空中飛人”,來往於任何一個她想去拍攝的國家。

非洲、印度、柬埔寨、埃及、希臘、南極……一年四季,不管是什麽時候,真帆都有可能在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哪怕是迪諾拼命工作,試圖擠出一點時間去陪著真帆去她想去的地方,兩個人的時間表也總是合不上。即使合上了,迪諾也無法適應真帆那種無視時差,有時在天還沒亮之前就跑去蹲點準備拍照,有時候要熬到深夜才會趕到拍攝地點做準備的生活。

迪諾為兩人的關系所做出的努力真帆是看在眼裏的,可這並不代表真帆就願意停下自己追尋夢想的腳步——至少,真帆不願意現在就停下追尋自己夢想的腳步,停留在迪諾的身旁。

“你就那麽不喜歡和我在一起的時間嗎?”

輕咬一下戀人布滿吻痕的背脊,用力的在戀人的身體裏推進著,聽著戀人甜膩的輕呼,迪諾有些委屈的問著。

“我、我哪有……?”

比迪諾更加委屈,回到戀人身邊後就沒怎麽好好睡過一覺的真帆實在很想問自己的戀人哪裏來的這麽多體力和精力。

“我們上次見面是三個月前。”

三十多歲還會撒嬌的大男人大概算是超稀有的動物,不過迪諾的程度與其說是超稀有的動物不如說是像是獨角獸那樣夢幻的存在。

微微皺眉,輕輕扁嘴,自然的撒嬌態度一點都不會讓人產生違和感,反而還會讓人憐愛不已的想著:啊啊,這個男人怎麽會這麽可愛呢?最後迪諾在真帆面前這樣不合時宜的撒嬌,真帆到最後都會被他、眼前這個可愛的大男人征服,接著不管他在做的事情有多麽任性,多麽不合時宜都會由他去了。

就像現在這樣。

“……對不起,是我的錯。”擡腿起身,站在床上的真帆一邊轉身一邊順了順自己的頭發。

熱汗從身體的曲線上滑落,透過落地窗與薄紗窗簾灑進室內的陽光在真帆的身體上鋪開,為真帆的身體鍍上一層金邊的同時讓真帆的身體看上去像是淋過甜美的糖漿一般。

“我會補償的。”

輕輕的呢喃著,雙手按住迪諾的肩膀,重又面對迪諾坐了下來的真帆決定不再去管那個為自己鞠躬盡瘁、仍在震個不停的攜帶電話。

知道迪諾是黑手黨的BOSS是在與迪諾交往了兩個月之後。那天偶然忘記了把教科書帶回家的真帆又去了一趟並中,然而路上卻遇到了襲擊小孩子的黑衣人。被卷入危險之中的真帆最後被三年級的前輩與臨班的同學救了。而後趕來的人裏還有真帆也認識的人,迪諾的師弟、澤田綱吉。

對於迪諾對自己隱瞞了身份的事多少有點介懷,不過轉念一想自己也瞞著迪諾自己是腐女子的事實,真帆想或許這樣兩人之間也算是扯平了。

因為曾經被同是攝影師的前輩告誡過攝影是門體力活,以女性的身體來說這門工作不適合做一輩子,所以真帆打定了主意在三十歲以前要任性的盡可能去完自己所有想去的地方。順便也給自己一點時間考慮清楚是不是要嫁進黑手黨世界中的豪門。石原律香十年前便已過世,石原家的家業現在全部由石原初一個人撐起。作為石原初的繼承人,真帆也可以選擇去做大公司的女社長,穩妥的過著上流社會的生活。

但不論怎樣,真帆都沒有考慮過離開的迪諾身邊。

聚少離多,不管是真帆還是迪諾偶爾都會有反思這段感情的時候,不過反思的結果是兩人誰也離不開誰。雖然想要見面的時候無法見面確實讓人感到寂寞,雖然總是要忍耐想要抱緊對方的沖動也很是辛苦,可是這並不妨礙迪諾與真帆一直都處於熱戀期。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距離產生美”也說不定。偶爾真帆會這麽想。

“我會努力讓你補償的。”

輕輕舔過戀人的下巴,看著以為騎上一匹溫馴良駒的戀人在發現自己身下的是一匹烈馬時睜大眼睛變了臉色的模樣,迪諾這匹烈馬更加賣力的馳騁著。

“不、不用那麽努力也可以啦……”

咬牙切齒才說出這麽一句,本來想要主動的真帆這下子完全喪失了主動權。

兩小時後,終於乘上了飛機的真帆甫一接觸到柔軟的座位就睡了過去,可是這一覺真帆睡的並不舒服。夢中夢見被巨大的八爪章魚纏住的真帆不斷難受的蹙眉,至於迪諾……把真帆當做是抱枕的他倒是幸幸福福的抱著戀人睡了個安穩的好覺。

“果然、遲到了……”

站在雲雀宅面前,擡眼看著天邊的夕陽,接著又看了看大宅門口的各色車輛與面前身著黑西服分列兩排、迎接著賓客的飛機頭男人們,真帆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對不起。”“說對不起也沒用。”

攬過明顯不太高興的戀人,試圖用吻來討好戀人的迪諾被真帆用手掌按住了豐潤的嘴唇。

“迪諾先生,小日向小姐……”

聽手下說真帆和迪諾到了,急忙出門前來迎接的草壁剛到就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

“今天是葵和雲雀的結婚儀式,我之前說過吧?不管發生什麽事,我今天都不想遲到的——”以冷到極點的眼神掃向戀人,真帆居高臨下。

“對不起……”和美型的閃閃星王子外表完全不搭,金色的大型犬垂下了耳朵與尾巴。

“咳,嗯。”收起額角的一打黑線,草壁清了清嗓子,“事實上,恭先生和蓮井小姐的婚禮還沒有開始舉行,那兩位都還在更衣——”

“更衣……?這個時候還在更衣嗎?”

真帆有些錯愕的睜大了眼。按照常理來說,這個時間婚禮早該開始,這個時間還沒有更衣完畢實在是令人有點難以置信。

“是的,其實——”

苦笑了一下,草壁把葵為雲雀做了太多衣服的事情告知了真帆。

“……就是因為這樣,蓮井、不,夫人直到現在都還沒有為恭先生選好衣服。”

“天啊……”一手按住自己的額頭,真帆幾乎有種錯覺:自己又回到了少女時代,而自己那個青梅竹馬的死黨還是那麽的需要自己為之擔心費神操碎心思。

“畫好了妝還穿著白無垢的新娘現在還在自己做的衣服堆裏為準丈夫挑選婚禮時應該穿的衣服?!太扯了吧!”

“……實在是非常抱歉。”深深地向著真帆低下了頭,道過歉的草壁問道:“所以我想請小日向小姐還有迪諾先生幫忙,看看能不能幫夫人挑選衣服,否則——”

擔憂的掃向大宅之內,草壁稍微放低了點聲音:“再這麽多人吵鬧的群聚下去,我怕恭先生會無視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忍不住開始進行咬殺——”

“不如說恭彌那家夥忍到現在還沒開始咬殺才是個奇跡啊。”深知雲雀個性的迪諾輕笑出聲,接著拉起了戀人的手。

“走吧,我們去幫一下忙,否則今天就不是大喜的日子而是血祭的日子了。”

“二位肯幫忙真的是感激不盡!”聞言松了口氣的草壁立刻帶路,引導著迪諾和真帆往大宅裏走去。

“前面就恭先生和夫人所在的房間了。前面我不方便過去,還要麻煩兩位了。”

恭敬的說著,草壁迅速的從外面拉上了真帆和迪諾身後的門。

“……我和你一起去就不算群聚麽?”額上滿是黑線,有種自己和迪諾被丟進了魔窟最深處,在打完最終BOSS前不會被放出去的真帆腦海中至今雲雀都是那個掛著“恐怖”標簽的恐怖大王。

“四個人的小型群聚總比四百個人的大型群聚好得多吧。”不甚在意的拉著真帆前進,迪諾招呼也不打一聲就拉開了面前的拉門。

“恭彌——”

呼聲才剛出口,迪諾與被迪諾拉著的真帆就楞在了門口。

——衣襟半褪的雲雀抱著她的新娘,白無垢的下擺被打開至大腿處,而新娘唇上那嫣紅的唇膏有一點點脫落在了雲雀的唇上。

“啊,抱歉抱歉。我沒有想到你們會在這個時候做,所以——”“對不起,打擾兩位了。你們請繼續。”

拖走還在站在門口喋喋不休、缺根筋的王子殿下,臉上灼燒著的真帆用力闔上了門。

“小日向小姐?”

在外面一層拉門外等著的草壁對真帆拉著迪諾這麽快就走了出來的事有些疑惑,然而不等他再說下去,紅著臉真帆已經用一種可以說是恐怖的氣勢大聲道:“婚禮改在明天!今天不要再讓人進到裏面去了!!”

“還有請給我們一間客房!”“啊……是,明白了。”

直到和迪諾到了客房,真帆的臉上也依然滾燙。被真帆那種不自然的樣子逗的大笑出聲,迪諾故意調侃自己的戀人:“只不過是那種程度就害羞成這個樣子……明明和我做過更多更大膽的事情呢。”

“自、自己做和看到別人做不一樣啦!”臉上紅暈更甚,反駁迪諾的真帆一下子不自在了起來。

以往總覺得重疊身體是很自然的事情,真帆從來沒想過自己在迪諾眼裏是什麽樣的姿態。在看到葵和雲雀後真帆忽然意識到了自己在那種時候或許是“那樣的”。

臉、頭發、頸項、身軀、四肢,就連一根寒毛都會被迪諾那雙蜂蜜色的眸子深深的看進去。到了現在才發現這個事實絕對是馬後炮,但一想到倒映在戀人瞳中的自己並沒有葵那樣嬌小可愛的身材,也沒有圍繞在戀人身邊的鶯鶯燕燕那樣美好的曲線,甚至洗澡時自己都覺得粗的難看的手臂都會暴露在戀人的眼前。

(葵是那種樣子,那我——)

看到了葵那一臉的煽情嫵媚之後,想到不夠完美的自己也是在用那種渴求表情看向迪諾的真帆實在感到羞恥並且忍不住想要鄙夷自己。

“嗯……要說不一樣也確實沒錯。”

從真帆的身後抱住對著窗戶坐在榻榻米上的真帆,迪諾咬了一下真帆那還留有自己吻痕的後頸,“那要不要我們做一些比你看到的還讓你害羞的事呢?”

“?!”

“吶,真帆。”從西服口袋裏裝著的錦盒中拿出一枚指環,迪諾在真帆耳邊輕笑:“什麽時候你才願意答應我的求婚,我可以向全世界宣布你是我的妻子?”

有些跟不上迪諾變換話題的速度,真帆呆呆的任由著迪諾把挪動自己的身體,讓自己轉向他。

“這枚指環已經‘暫時寄放’在我這裏六年了。”拉著真帆的手,把指環戴到真帆左手的無名指上,迪諾輕柔的吻了吻真帆的額頭。

“我不是在催你;我說過,你只需要在你認為可以的時候來到我的身邊就可以了。這句話我現在也不打算撤回。但是——”

迪諾把眼中透出茫然的戀人抱進了懷中。

“不要懷疑你給我的感覺和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捧著真帆的臉,認真的吻上真帆的唇,迪諾微笑。

“對我來說,你就是最好的,最完美的。”

一怔,覆又一笑。像是快哭出來那樣笑著,真帆自然而然的壓著迪諾倒在了榻榻米上。

主動的俯下頭去與迪諾纏綿,真帆實在覺得會馬後炮的去在意那麽多的自己實在是太愚蠢了——眼前的這個男人並不是膚淺到會去在意那些“不完美”的人。

(不過,即使我是“不完美”的——)

眼前這個完美的閃閃星王子殿下也願意接受這樣不完美的自己。

(我……真是幸福到奢侈的地步啊。)

或許要長久的留在這個人身邊還需要一些時間,但此刻,把身心全部都交予迪諾的真帆只想好好的享受和迪諾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

“不行……那裏的話、馬上就會——!”

就在真帆即將尖叫出聲的這個時候,房間的拉門被拉開了。站在那裏的是面無表情的雲雀與拉著雲雀的衣袖、試圖要阻止雲雀的葵。

“……”

無言的看著還在努力的迪諾,雲雀銳利的視線似乎在傳達著“我來找你算剛才的帳了”。

“呀,恭彌……”

略帶喘息的聲音裏透出一種色氣,迪諾朝門口的兩人笑著說道:“抱歉,再給我們五分鐘。馬上就好。”

“……”鳳眸一閉,雲雀冷道:“在別人家也沒有絲毫忌憚,還真是匹不折不扣的種馬。”

聽到雲雀這麽說的真帆幾乎快要哭出來,要不是自己和迪諾身上的衣服還算是整齊,真帆大概早已經羞恥的挖個洞把自己埋了。

看到雲雀轉身就走,迪諾笑著揮了揮手,“謝啦,恭彌。”

頗不好意思的看向自己那瞬間臉色慘白,捂住了自己嘴巴試圖阻止自己叫出聲來的青梅竹馬,葵很是歉意,“對不起,我拉不住委員長、啊……!”

發現自己說出“禁句”的時候已經晚了,被雲雀明確要求要叫他“恭彌”的葵已經做好了被懲罰的準備。

“唔……對不起,委、恭彌……”

從轉回頭來的雲雀眸中看到了懲罰要加倍的葵放棄的闔上了拉門,跟在雲雀的身後離開。

“只有五分鐘,我非加油不可了。”

迪諾笑著把真帆壓到自己身下。

“要把剛才損失的份補回來啊。”

“~~!!”

紅著眼睛欲哭無淚,想叫又怕被還沒走遠的葵和雲雀聽到。拼命忍耐著不發出聲音的真帆在心中叫出了聲。

(誰說這個人是完美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家教新坑~妹紙們有空也戳一下嘛~=w=------------抓蟲~小修正~

Normal end 枷鎖

從那一天開始,蓮井葵世界就改變了。

(非常的高興,)

(非常的幸福。)

但卻對這份輕易到手的幸福缺乏實感。

(我是在做夢呢?還是真的醒著呢?)

又或者自己還是那個只懂得戀慕著那個背影的孩子,此刻的自己依然沈浸在自己所制造的虛幻世界中呢?

(不過——)

葵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醒了?”沈穩的聲音在葵頭頂上方響起。接著端正的臉孔放大在了下意識擡頭的葵眼前。

“……嗯~早安。”

唇角彎出一個笑容,葵用帶笑的眼神回應著那雙清冷鳳眸所投來的視線。

“恭彌。”

(好幸福。)

睜開眼睛就可以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困倦的想要閉上眼睛的時候可以撲進他的懷裏。不需要再遠遠的看著,無論是交談還是觸碰,一切都隨自己的喜歡。

(即使……)

即使這是虛幻的夢境,這是自己內心深處的虛擬世界,葵也會盡全力去維護這個世界的存在。

『我們會以結婚為前提交往。』

從雲雀說出這句話的那天開始,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無論是葵的世界,還是葵本身。

葵不知道那天雲雀所說的話算不算是告白。

只不過在那之後的兩人確實是交往了。當然彼此也在雙方都想要的情況下做過那樣那樣的事情。從手指開始,兩人重疊身體的次數越來越多,時間也越來越長,然後在不知不覺之中所有都變成了理所當然。

“交往”這個詞太過模糊暧昧。交往與否又沒有明確的界線。

不會像其他人的男朋友一樣把“喜歡你”、“愛你”這類話說出口,又或許是根本就沒有想過“喜歡”誰、“愛”誰的雲雀偶爾會讓葵產生自己是否真的和雲雀在交往的疑惑。

不過,不管怎樣,雲雀對葵的態度確實不同了。而葵雖然沒有和雲雀在交往的實感,但不知不覺中了葵也就習慣了這樣的“交往”。

夏季假期裏和雲雀交往了的葵在新學期伊始之時便隱約察覺到了同學們對自己的態度變化。沒有人再向葵告白,也沒有人再給葵使絆子。除了好友的真帆還是原來的那個樣子,雲雀對待葵比以前溫柔許多之外,其他所有的並中生都開始對葵敬而遠之。就連和葵能稱之為朋友的草壁也變得對葵畢恭畢敬,更不用說風紀委員之外的其他人了。

剩下的初中生活在一片風平浪靜中度過。對葵來說,沒有任何事比在雲雀身邊更重要。因為不想離開雲雀的身邊,葵直到高中畢業也不曾接受知名服裝設計師的邀請,去上專門的設計學校或是去國外留學。大學也只是上了並盛町本地的女子短大。

短大畢業後的葵住進了雲雀個人的大宅之中。作為隨時可能嫁人的準新娘,葵並沒有進行任何的就職活動。留在大宅之中的她像任何一個有錢有閑的太太一樣有著大把能夠揮霍的時間與精力。

葵不知道雲雀的工作是什麽,葵也不打算知道。

相信雲雀會回來,每天都做著自己想做的事情等著雲雀回來,這樣的葵並不覺得空虛。

由於雲雀偶爾也會有不知道要過多長時間才能回來的時候,這種時候一個人總是容易失眠的葵就會熬夜為雲雀縫制適合他的衣服,用自己的每一針、每一線來傾訴對雲雀的感情。

葵想這個世界上最美的衣服,一定就是穿在自己喜歡的人身上的那件衣服。

所以葵一直為雲雀做著最美的那件衣服。

或許有人會說這樣的葵根本是雲雀的累贅;整個世界裏只有雲雀存在的葵實在是太缺乏作為人的生存意義,但葵一點也不介意被人這麽說。

(因為這是事實。)

不管是累贅也好、負擔也罷,葵就是想要做一個可以讓雲雀有所牽絆的“重物”。

順著看不見摸不著的階梯走至雲端,伸手觸摸到浮雲的葵不願意讓浮雲再度遠去。然而沒有翅膀,身體連同心靈都很沈重的葵無法自己追上浮雲,所以只好想方設法的讓自己成為浮雲可以回來的地方。

雲雀很強,但是正因為他很強,所以他才會有其他人沒有的缺點。

——不肯也不願從戰場抽身,無畏於周遭一切的雲雀總是使葵有種會隨時失去他的強烈不安感。

不是不相信雲雀的這份強勁,只是葵知道自己無法忍受失去雲雀的人生。

(所以——)

這是“保險”。

(卑鄙的我成為了束縛著浮雲的枷鎖。)

“……我出門了。”身著筆挺的黑色西服,雲雀身後跟著一身和服打扮的葵。

“嗯~晚上請早點回來!今天的晚餐預定是委員長、不,恭彌喜歡的漢堡肉哦。”

雲雀回頭,看向了笑著送自己出門的葵。

“知道了。”

深邃的鳳眸中透出一抹溫柔的笑意,雲雀彎了彎嘴角。

“我不會忘記的,包括你的懲罰在內。”

“……”

粉頰微紅,出現在葵腦海中的是以往自己順口叫雲雀“委員長”後雲雀對自己的各種“懲罰”。為了改掉叫雲雀“委員長”而不是“恭彌”的這個習慣,葵自己也是煞費心思,可惜收效甚微。

“路上小心。”“嗯。”

即使是面對雲雀的背影,葵也仍是笑著揮手,一直到看不到雲雀的身影為止。

(我是枷鎖。)

隱約的察覺到了雲雀身後是怎樣的戰場,隱約的感覺到如果自己放手,雲雀或許就不會再回來;隱約的不安著,隱約的恐懼著。

(我想要成為枷鎖。)

正是因為眼前的全部都是看不清的“隱約”,才更想要用語言、用行動去束縛雲雀。

(即使有朝一日會被厭棄。)

只要雲雀還需要投身戰場,只要雲雀還渴望著戰鬥,葵就永遠不會失去想要成為孤高浮雲所背負的枷鎖的願望。

向最外圍的大門走去,不用回頭也能感覺到身後視線的雲雀一邊聽著身旁草壁的匯報,一邊有些心不在焉的思考著什麽。

『晚上請早點回來!今天的晚餐預定是委員長、不,恭彌喜歡的漢堡肉哦。』

(她是要我回來。)

其實雲雀從一開始就明白葵話語中包含著的意思以及葵想做的事情。

(想要我回到她的身邊。)

那個人實在是太純真也太天真。以為自己的所思所想都不會被看穿的她根本不知道她設下的心理屏障在雲雀面前就如同透明一般。從葵的一舉一動中可以輕易的推斷出葵在想些什麽,葵想要做些什麽,雲雀比葵本身更了解她的真心。

稚嫩的計謀,單純的行動。明白自己追不上雲雀的步伐,所以心甘情願的舍棄了很多東西,希望能成為雲雀可以回去的“地方”。

只會用這種方法將雲雀“束縛”在身邊的葵讓雲雀覺得她笨拙的可愛。

戰鬥是本能,戰場是生存的地方。這是一個不戰鬥就無法活下去的時代。

(不過她不需要知道這些。)

蓮井葵不需要邁過這個大宅通向外界的門檻,蓮井葵不必了解黑手黨的爭鬥。蓮井葵只要一如既往的微笑著,過著如同夢幻般幸福的生活就足夠了。

比誰都更清楚葵心中的不安與恐懼,也明白下意識害怕著的葵會想用言語與行動來為自己套上枷鎖。但雲雀知道只要葵還想著為自己套上枷鎖,她就不會離開自己去其他的地方。

如果說雲雀恭彌是一頭猛獸的話,那蓮井葵就是這只猛獸試圖要守護的那一朵悄悄綻放的花朵。細小的,不起眼的,柔弱到一陣風就可以吹走的,無數花朵中那唯一可以撩撥猛獸心弦的野花。

花朵握在掌心中會碎掉,但是把花朵放在離自己太遠的地方又怕花朵在自己不經意之間雕零。在葵面前總是游刃有餘的雲雀其實並沒有太多的選擇。

(不過——)

要是花朵自己期待著被納入精巧別致的溫室之中,一切又都另當別論了。

察覺到了這一點的雲雀成功的讓葵自己選擇了留在安全的地方,然後在那個安全的大宅裏,葵、這朵雲雀永遠無法放棄的花就會長久且持續的盛放在屬於猛獸的溫室之中。

(她以為她是我的枷鎖。)

可事實上雲雀恭彌才是無形中束縛了蓮井葵的枷。

(因為希望我能夠回來。)

所以葵能夠總是帶著笑容,目送著雲雀的背影。

(因為知道我會回來。)

所以葵可以忍受雲雀不在的寂寞,不跑到外面的世界去認識外面世界的殘酷。

(因為有我在。)

所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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